我摇摇头。
他居然就这么开始给我讲故事了。讲到这里,里德尔抬起头,慵懒的瞥了我一眼,
我说,
里德尔轻声说,
故事告一段落,房间一片寂静。
我斟酌着字词,缓缓问,
他说,
我呆呆看着他。
半晌,我憋出一句话。
他伸手就是一个脑瓜蹦。
我捂着头从指缝里瞪他。
里德尔漫不经心的说,
我揉了揉脸,
他沉默了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催促他快说。
他难得的带上一点尊敬的神色,
我也正襟危坐,专心倾听。
他皱着眉头说,他斟酌着形容词,
我脑子里一个念头忽然掠过,我却没有抓住它。
里德尔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来,他微微一笑,他指了指蓝楼客厅,
我问。
他温柔一笑,摊开了手,
我说,
他漫不经心的说,他用一种可惜某种器具或者材料的语气说。
我心里忽然有点发冷,就像赤足站在结冰的水面,冰针一样的冷意从脚底一直噬咬到头顶。
我轻声说,越到后来声音越大,近乎凄厉,我一把扯下脖子里的银环,朝他抛过去,
他点了点手指,那枚银环悬浮在了空中,拖着细细的链子缓缓旋转起来,像是一个孤单的小小星系。
他突然笑起来,带着凌驾众生的孤傲。
他站起来,朝着我伸出手,那是一种带着杀意的优雅。
【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地狱。
——只有我。
他的不愿提起的屈辱的过去,他的不择手段的血腥与杀意,他掺杂了自卑与怨恨的血统,他渴望的,他抛弃的,他不愿宽恕的,他的一切的一切。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除了他自己,只有他的纳吉尼。
而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惊鸿一瞥,缘孽相生。
他像我曾经的指引者,却又比师兄冷酷和复杂得多。我不知该如何定位他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但若是师兄对我如此,我自然是无怨无悔,以命相奉。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原谅他做的一切了。
他也许是唯一的。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朝我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