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 那群棒球不良怎么不围殴别人,只堵着他打?”
白领避之不及地摆手。
话说到这,他像是又想到什么, 关切地看向同事,
“对了, 你家小子最近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别提了, 说到这个我就头疼。”
同事闻言顿时叹口气,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忘了不久前的话题,
“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学校不去,整天躲在家里捣鼓个面具,有时候还往脸上戴……跟变了个人似的——”
同事疲惫地抓着头发,无能为力地叹气,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自从杏子走了以后,那崽子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样。算了,也是命……”
两个男人互相吐着苦水走远,谈话声越来越小,逐渐淹没在人群内。
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一个黑西装打扮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
对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借着点烟手势低下头,遮住了对耳机汇报的嘴型。
“广津先生,已确定目标,要解决掉吗?”
一个如老派绅士的声音响起,从耳机另一端传来。
对方的语气温和,就像在教导尚不成熟的后辈,但下达的指令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记住,对付藏头露尾的虫子,捏死一只毫无意义。”
“是。”
黑西装应答,转头对另一边的同伴抬起手,比划了一个等待的手势。
监控另一头
广津柳浪挂断通讯,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长长的名单。
此刻,他桌面的电脑正在播放一段影片。
屏幕中的画面,赫然是数日前,一群五大三粗的港.黑成员躲在茶水间内,激情分析‘首领与猫娘与中原干部不可不说的白色相簿’的一幕。
……咳,别误会。
黑蜥蜴对的首领的八卦不感兴、好吧,还是有一点兴趣的。
但真正惊动他们的不是这个,而是事后,几个成员出奇一致的供词——
……白色的面具。
都说杀虫要捣巢,但像这种——
办公室内,广津柳浪再次扫了眼中原中也提供的情报名单,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血色。
至少在今天以前,他们port mafia可不知道,横滨还藏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甚至一度妄图渗透进组织,刺杀首领。
他们竟然让这样的家伙,全须全尾地踏出了港.黑大楼,这是黑蜥蜴的耻辱。
不管对方是谁,既然敢挑衅,他们就断没有让对方继续藏在横滨,高枕无忧的道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同样监视的一幕正在横滨各处上演。
公园内,一个少年人踩着滑板,在伙伴们起哄的口哨声中‘呼啦’一下,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外跳转。
少年的神情飞扬,俨然享受青春的普通高中生。
医院内,红砖广场枪击案的唯一幸存者,哭嚎着被心疼的父母拥进怀中,轻声安慰,就像任何一个稚嫩无辜的幼童。
和服工作室内,服装设计师放下剪裁工具。
她活动着肩膀,抬手伸了一个懒腰,仿佛只是普通的市民,而非持枪威胁调查员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公寓内、某些补习班内……
……
…………
此刻,夜色平静安宁,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
谁也没发现,正有一群乔装的黑手党守在附近。他们的枪口早已对准目标,只等一个信号。
****
同一时间,另一边
雾岛屋宅内
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一众‘分.身’有一个算一个地被盯上,就差大祸临头。
此刻,他坐在椅子内,左腿搭在右腿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对面的少女,
“说吧,小羽香,你的最终答案是什么?”
雾岛羽香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秒。
下一刻,她直接无视了停在身侧的椅子,随手拉开另一张,在桌子另一侧坐下。
:“……”
黑发少女的这个举动,让的眸光一动,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快。
事到如今,他的天使依旧不愿意对他展露半分好脸色。
凭什么?
他究竟哪里比不上那群虚伪的调查员?
还有那个粗鲁的黑手党——
嫉妒与酸意翻腾着在青年的脑中闪过,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琢磨这些了。
“——濑尾晴树。”
“二十面相,这是你的真名,对吗?”
一个久违的名字被唤起,它落入耳中,让青年猝不及防地一怔。
事实上,对于被查到‘真名’这一点,银发青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他的天使狡猾又冷酷,理所当然拥有这样的实力。
真正让惊讶的,是雾岛羽香此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