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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第107节

李裴对他这太子表弟什么心思,早就昭然若揭。

他是决不能看他这个表弟误入歧途,他说:“李裴,你别想太多了,她不是你能玷污的。”

这话李裴就不爱听了。

“我同她两情相悦,同你这种无关人员没什么干系。你喜欢她,也得在我屁股后头排队。”

周淮安听着都恶心,那可是他表弟!李裴是以为人人都同他一样,荤素不忌,有违天性。

“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裴噙着冷笑,眼中的刻薄好似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说错了吗?你这段时日可没少缠着她,死皮赖脸的给她献殷勤。”

周淮安同这种善妒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陆绥都比李裴顺眼多了。

起码陆绥是个正常人。

不像眼前这个看谁都像情敌的妒夫,面上带着笑,怕是心里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

“小爷懒得同你吵,我自己想办法进去。”

“也是,你我争执这些也没用,方才后墙那边本来没人看守,这会儿四面墙根底下都守了人。”李裴说着眼中闪过厉光,恨恨的语气道:“也不知是谁去提醒了几句,多嘴多舌。”

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陆宴不愿给三分薄面,可这案子,也有北镇抚司的份。

北镇抚司的千户是李裴父亲的旧部。

李裴万不得已也不想求到父亲跟前。

李裴转过身,重新看向周淮安:“你没有从你兄长那里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周淮安面露不快:“这案子又不归我二哥管。”

李裴接着问:“陆宴不是和你二哥颇有交情吗?”

周淮安没什么好脸色:“我不知道。”

“那封亲笔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

“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淮安不耐烦的说完,抱着剑,冷着脸:“我回去了。”

这边。

陆绥回到陆府,就被兄长叫住了。

陆宴昨天夜里回来就洗去了身上的血污,他身上几乎闻不到什么血气,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弟弟,听语气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你拿了我的令牌?”

陆绥将令牌稳稳当当放在桌面上,他抿了抿唇,语气淡淡:“偷的。”

陆宴扫了眼桌上的令牌,没急着拿回来:“你又以我的名义让肇天拦住李家那个和周家那个,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陆绥嗯了声,接着语气如常道:“我喜欢她。”

陆宴顿了下:“喜欢谁?”

陆绥抬眸,平静的不得了:“太子。”

陆宴只沉默了片刻,似乎听到的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消息:“哦。”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然而。

陆宴没有试探过,也分辨不出这是不是他不耐被过问之下随口说出来的话。

“她应当是不喜欢我的。”陆绥接着平静阐述道。

陆宴看着他表情冷淡的弟弟,过了会儿,陆宴开口问道:“你是想用这种法子来堵住我过问的嘴吗?”

陆绥什么都没解释。

陆宴拿起桌上的令牌:“下回再犯,你就陪太子一同牢狱里待上几天。”

不过,经由昨夜的审讯。

陆宴觉得他这心若顽石的弟弟,会对太子另眼相待,也并非难以理解。

瞧着各方面资质都平平无奇的人。

总是让人无端想要多亲近几分。

柔软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大哥。”

“嗯?”

“你何时如此无能了?”

陆宴面无表情。

陆绥徐徐问道:“大哥还没找到她被诬陷的证据吗?那封亲笔信你分明早就看出了问题。”

陆宴没有反驳他的话。

亲笔信的信封上有太子的私印。

正是因为如此,才大有问题。

陆宴看过太子平日往来的书信,从没有留下私印的习惯。

单说字迹,临摹的天衣无缝,几乎看不出是两人的手笔。

陈寅为了陷害他的表哥,是做足了准备。

可偏偏又在这种细节上,有所遗漏。

这也难说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陈皇后到如今都还按兵不动,十分沉得住气,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的儿子、大烨朝的太子,因此获罪。

这底气,不会没有缘由。

仔细梳理来龙去脉,整件事就不难看清。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想往远处的高林里飞,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皇后这手风筝放得真是漂亮。

陆宴已经看透了这件事,压着证据没急着往上禀告,还是想趁此难得的时机,耍点阴招,回报陈皇后当年的“恩情”。

陆宴好整以暇望着他,眼中的笑意极其淡漠,他问:“你到底是不是我们陆家人?”

陆绥答非所问:“地牢阴湿,她先天不足,稍不注意就会生病发烧,没有半个月好不了。”

“她爱洁,地牢里太脏了,她又处处都比别人讲究些,有点娇气,受不了这些的。”

陆宴面无表情听着、看着。

陆绥好像看不到兄长眼睛里的冰冷,他继续:“你让人吓唬了她一晚上,已经够了。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冷风飒飒,树影摇动。

陆宴问:“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陆绥说:“我会心烦。”

陆宴冷笑了声:“来日换作我被捉拿下狱,你都未必会心烦。”

陆绥毫无愧疚,也无负担:“确实不会。”

他说:“她同兄长,在我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自然是她更重一些。

第87章

哪怕竺玉心平气和、老老实实待在牢房里,可诏狱里糟糕恶劣的环境,于她而言,有些折磨人。

不过,诏狱里也总算再听不到刑讯逼供的声响了。

她能稳稳的沉住气。

笃定了陈皇后只想让她吃个教训,觉得害怕,而并非要她的性命。

她问守卫要来了纸笔,连夜写了封看起来声泪俱下的亲笔信,每个字都在提醒陈皇后要防备着陈寅。

让她务必不要掉易轻心。

殿内掌着烛火,信纸平铺案桌。

陈皇后仔细看完了太子叫人从大理寺里送出来的书信,她在暖黄的火光中缓缓抬起面无表情的脸:“嬷嬷,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在同我演戏。”

窗门被秋风拍的撞响。

萧瑟的夜风里裹着泠泠的细雨。

殿内静悄悄的,只闻得窗外的风雨声。

“娘娘,您同太子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素来多疑谨慎,只要殿下不知道那件事,以殿下的性情绝不会背叛娘娘。”

她们一手养大的孩子。

心性如何,她们最是清楚。

孝顺、谦卑、懂事又听话。

只是这段时日忤逆了娘娘不止一次,频频作对,即便无心,也会惹人怀疑。

“娘娘,殿下在大理寺的牢房里还记着您这个母亲,可见并未对您起疑,您也不要因为多疑伤了您同殿下之间的情分。”

嬷嬷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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