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道。

顾白:“嗯？”

圆圆在空中滚了滚，

顾白:“不然还有什么？”

圆圆嘻嘻笑了一声，

顾白一脸黑人问号，“抑郁症为什么要送到精神病院来？”

圆圆有些不耐烦，

“小圆啊，你这个服务态度可越来越不好了。”顾白撇了撇嘴，“我能申请售后服务吗？”

圆圆眨了眨眼:

顾白:“......”

“好了，说正经的，”顾白好奇地问道，“我想看看那个三界商店里都有些啥玩意。”

圆圆来了精神，圆滚滚的肚皮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就像是将要从中长出一个口袋来似的。

顾白看得很是惊奇:“请问你有个名字叫哆啦b梦吗？”

圆圆白了他一眼，

它从那道缝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个便利店似的小商店。

上面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金色招牌，字迹风流地写着四个字——三界商店。

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圆圆小声抱怨着:

顾白:“......你平常身上都装着这个？”

圆圆点头:

它一溜小跑在店门口，对着顾白谄媚地笑道:

顾白刚踏进商店门口，看着笑容满面的圆圆，若有所思地道:“我要是在这里面买了东西，你就会有提成吧？”

见心思被拆穿，圆圆的笑容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对着顾白挤眉弄眼：

顾白忽地心情大好，默默地将刚迈进商店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他抬起头，笑得十分人畜无害:“我突然不想买东西了，收回去吧。”

收回去吧。

回去吧。

去吧。

吧……

圆圆:

顾白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另一道机械音，看着圆圆已经变得通红的脸，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正想道歉，那机械音继续道:

随着机械音最后一个字落下，熟悉地轻飘飘的感觉再次袭来。可是却没有上两次那样温和，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痛，好像硬生生被人从夹缝中扯了出来似的。

意识模糊的一瞬间，顾白只有一个感受:兔子急了也咬人，这次玩大了。

……

……

江城位于c国较不发达的西南部，是一个十八线小县城。

在江城最偏南的郊区里，有一座高楼孤独地伫立着。

楼看起来很是破旧，外层的涂漆都已褪色，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在草疏树稀的景象中显得更加荒凉。

只有楼顶上，还挂着用红色灯泡组成的大大的招牌——江城市第一精神病院。

红色的光在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