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
薛程在旁边跟着:“我来拎吧,看起来还挺沉。”
凌越后来又让他挑了瓶饮料,他有些受宠若惊。
所谓吃人的嘴软,帮拎一拎袋子也没啥。
“不用。”
“那你把我的拿出来,还可以减轻一点重量。”
他说着要去拿,凌越避开:“不用。”
薛程实在搞不懂凌越今天的脑回路。
两人打车到了教室,大家已经午睡醒来了,正在为下一节课做准备。
凌越来到自己的位置上,袋子放在桌上,先把薯片和小茗同学拿了出来:“给,薛程。”
“谢谢~”
“吴忠要不要,给你一包。”
“哇,谢谢凌越!”
一条奥利奥和一瓶功能饮料被递给了旁边抱胸看戏的徐亦鸣:“吃零食吗?”
徐亦鸣挑眉:“吃。”
下一秒,右边的人果真转向了更右边的女生,把袋子敞开推过去了一点点:“望舒、季吟秋,吃饼干吗?”
徐亦鸣毫不惊讶,在心里暗暗嘲讽:呵,暗恋?
听到有吃的,季吟秋可开心了:“什么,我看看!”
“咸蛋黄小饼干!望舒!你最喜欢的!”
“好巧耶!”
望舒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清了清嗓子,耳朵有点红。
咸蛋黄小饼干,昨天凌越点赞的她的说说里,就有一条提到了这个。
冬令营很快就结束了,分数出来那天,宁周请来其他学校的几个人做公证,一起计算江城一中和天海一中的平均分。
结果江城一中的平均分比天海高了整整三分。
这分差在竞争激烈、分差很小的冬令营里,已经是很显著的优势了。
“耶!!!”宁周和薛程击了个掌,恨不得跳上桌子来一段劲歌热舞,这阵势吓到了刚进教室的顾柏楠。
“怎么了?这么高兴?”他笑着问道。
宁周大喊:“天海一中的人说他们要在闭营仪式上一起跳女团舞!!!”
“好啊,那我到时候给你们留时间。”
江城一中的人欢呼着疯狂拍桌子。
其他学校的人一脸懵逼,但又热闹看总是好的,也跟着起哄,弄得天海的人一脸菜色,拒绝不得。
当晚,天海一中的人等大家都放学走了,开始拉好窗帘,在教室里恶补女团舞怎么跳。
宁周拉着凌越望舒薛程等一串人非热闹。
他悄悄推开虚掩的门,从门缝里看了一下,发现他们手不好好举、腿不好好放,所有动作稍微划两下就结束了,登时很不满意。他直接推开门:“你们不能这样划水的!”
“这哪叫女团舞,这叫划水操!”
带着大家跳的那个男生苦着个脸:“我们也没谁会跳,扒舞都不会。”
“就这样随便跳跳吧。”
“不行!”宁周义正辞严,“你们遇到难题的时候也随便做做吗?你们遇到难事的时候也随便敷衍吗?”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跳舞,这反映了你们的诚信水平和行事态度,反映了你们的道德素养和思想节操!”
“既然赌了,就要愿赌服输!”
天海一中的学生们:“……”
“要不你来教?”
“我来就我来!”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神奇走向展开了。
宁周站到讲台上:“来,所有人跟我一起跳!”
“先是下蹲起立动作。来,下蹲!腰我动作,屁股先起,屁股翘起来!翘起来!身体再起——哎对,这样是不是妖娆多了?”
“还有这个wave,”宁周演示了一个,动作缠绵而性感,嘴唇微张,眼神迷离,连表情管理都天衣无缝。
薛程等人在外面七脸震惊:“卧槽,宁周这么骚的吗。”
&nbave都不会?来,跟我做分解动作,向前上方挺胸,身体再向后——胸别动,还是挺着!然后收胸弓背,哎,对。”
“腿和屁股不要动!就这样,动作连起来!”
“骚一点,骚一点!”
外面看热闹的人看着他这么一本正经地带着台下十几个笨手笨脚的学霸们,笑得停不下来。
徐亦鸣笑得站不住,赶紧扶着旁边凌越的胳膊,一转头看见他正盯着望舒笑,好像看了半天了都,赶紧捏了他一把:兄弟,暗恋!
周岩笑完,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我先前还在想宁周是怎么想到要用女团舞做赌注的。”
“破案了。”
因为就算输了他也不虚啊!
分分钟来首劲歌热舞。
经过宁周的□□,天海一中的闭营表演果然炸多了,现场气氛嗨到顶点,留下了很多珍贵影像,供大家时时重温。
最后一天下午,凌越的爸爸开车来接狗狗,凌越最后给它取名叫做咸蛋黄,因为望舒在说说里说最喜欢吃咸蛋黄口味的东西。
他将这个名字告诉望舒的时候,她似乎也get到了这一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凌越眼里含着笑意,摸了摸乖乖坐在汽车后座的狗狗:“乖狗,你以后就叫咸蛋黄了!”
凌父擦了擦眼镜,慢条斯理地戴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浸泡在书堆里的儒雅博学和久经世事的成熟智慧,跟凌越的气质不太一样。
察觉到望舒在看他,他侧头看去,眼神像是一片大海,温和和包容,望舒被他看得有点紧张,乖乖打招呼:“叔叔好。”
凌父微笑致意:“你好。”
他转头对凌越道:“你是坐我车回去还是坐大巴?”
“大巴吧,”凌越回头看去,同学们正陆陆续续登上停在学校门口接他们回校的大巴,突然又改了主意,“要不我坐你车吧,望舒你晕车,也坐我爸的车?”
这哪行,总不能两个班长都单独走了。
望舒连忙摇摇头:“你跟你爸爸回去吧。”“那我也坐大巴。”
望舒先去点名了。
凌越看了会她的背影,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来,直接对上了他爸戏谑的眼神:“怎么,喜欢人家女孩子啊?”
“……你怎么也看出来了?”
凌父嫌弃道:“你就跟后座的咸蛋黄一样,高兴了就吐舌头摇尾巴,不高兴就垮起个小狗批脸,谁看不出来?”
“不稳重,太浮躁。”
作为父亲,他自然很了解凌越。
他这个儿子,从小长在长辈的呵护下快乐长大,天赋卓绝,蓬勃向上,没吃过什么苦,因为他妈妈教得好,又多了些善于体贴他人的绅士风度。
因此也养成了一副张扬热烈的性子——但太直白坦率,藏不住事儿。
凌越才不在乎他爸发现了这个,但还是警惕确认:“你不会像那些封建家长一样反对我谈恋爱吧?”
“谁管你这个。”
凌越放心了,又忍不住开始夸望舒:“你不知道,她学习好,人也好,作文写得特别厉害,之前广播社那事儿,她还写读后感帮忙发声呢。”
凌父:“……”
凌越说完又跟他爸探听消息:“爸,那就你刚刚观察,她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少年人的喜欢就是这么满腔赤诚,又很是沉不住气,十分想从外界获得“对方也喜欢自己”的正向反馈。
凌父是看出了点端倪,但也看出了那个女孩欲言又止的沉默和回避。
所以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叮嘱自己的儿子:
“凌越,你喜欢谁我没什么意见。”
“但是,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