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眼睁睁看着程廷葳身体一点点僵硬。
燕清歌无语了半晌之后，一本正经的问道：“程廷葳，你是人形泰迪吗？”
程廷葳有点尴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燕清歌对程廷葳说道：“正好在医院，你去检查一下。”
燕清歌现在怀疑，程廷葳是男性疾病久久未能解决，后来病情朝着反方向恶化。
程廷葳：……
程廷葳认真说道：“我们一周多没同床共枕了。”
燕清歌：……
燕清歌用同样认真的眼神看着程廷葳，“程廷葳，请问二十年是多少个七天？”
“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这种事这么有趣味。”程廷葳厚脸皮道。
燕清歌：……
燕清歌推了推程廷葳，然后指了指病房门，“下楼之后，往南走五十米，门诊部挂个号，好好检查检查。”
“真要去？”
燕清歌淡淡道：“没有体检报告，以后休想上我的床。”
程廷葳把检查报告递给燕清歌。
燕清歌接过检查报告，看了两眼，看不懂。
“你跟我简要说一下。”
“医生说，我的精子活度很高，如果不想要孩子，要注意做避孕措施。”
燕清歌嘴角抽了抽，“还有呢？”
“说我要注意节制，不然容易让你受伤。”
燕清歌有些恼，瞪大眼睛盯着程廷葳，“就这样？”
程廷葳点头之后又摇头，“还有。”
“还有什么？”
“说……如果我没有女朋友，尽量少自己动手。如果我有女朋友，就再好不过。”
燕清歌：……
燕清歌抬起自己腿，“我都这样儿了，你还舍不得委屈自己？”
程廷葳无奈，“我又没说……”
“你没明说，你在暗示。”
程廷葳的确有那么个意思，把钥匙拿出来，“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燕清歌看着程廷葳手里的钥匙，“这是什么意思？”
“房子，才买的。”
“拎包入住？”
“不拎包也可以住。”
燕清歌瞪着程廷葳，“早有预谋？”
“你跟着我过来的时候，我就让人帮忙找房子了，总不能你每次来都住酒店。”
“我觉得住酒店挺好的。”
“离得太远，一周见一次，我受不了。”
燕清歌：……
如果她没来，程廷葳是不是会难受死？
燕清歌眯眼打量着程廷葳，“程廷葳，你这么急着娶我，是不是就为了解放双手？”
程廷葳想说不是，但紧盯着她的燕清歌显然不会相信。
程廷葳凑过去，在燕清歌唇上啄了一下，“我娶你，只是因为想娶你。”
程廷葳自己都闹不明白自己对燕清歌从抵触到接受再到沉沦的转变过程，不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
他感到庆幸的是，燕清歌不是传闻中撩而不嫁的渣女。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燕清歌看着程廷葳漆黑的瞳孔，不由失笑，手搂着程廷葳的脖子，娇声娇气的说道：“再亲亲我。”
燕清歌同意出院。
程廷葳背了燕清歌一路，将燕清歌带到新买的房子里，把燕清歌放在床上。
见燕清歌不反对，程廷葳像野兽一样在燕清歌身上撕咬驰骋。
燕清歌察觉到程廷葳的情绪不对劲，抱着程廷葳，温柔的给予亲吻回应，“程廷葳，真的不关你的事，真的。”
程廷葳没回话，屋子里只有程廷葳的粗喘。
以及掉落在燕清歌脸上的眼泪。
程廷葳哭了？
燕清歌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情事结束，程廷葳抱着燕清歌，将头埋在燕清歌的肩膀上，身体微微颤抖。
男人粗短的头发很硬，像是一根又一根的刺，燕清歌白皙的手指插在程廷葳茂密的黑发间，指腹玩弄着尖锐的短发，“老公，你哭哭啼啼的很坏人设，没有女人喜欢哭哭啼啼的男人。”
程廷葳抱着燕清歌的手更紧了一点，仍旧没有抬起头。
燕清歌无奈，只得曲线救国，“程廷葳，我不会因为你出任务没有顾上我而后悔和你结婚，但我会因为你变得娘们唧唧婆婆妈妈而后悔嫁给你。如果我后悔了，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我不同意！”
程廷葳终于抬起头来，眼眶很红。
燕清歌抬起手，擦了擦程廷葳的眼角，“老公，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当时是自己慌了神，如果我镇定一点，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过去和现在重叠在一起，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她当时过分慌张，才让自己腿脚受了伤，还险些摔落断崖。
“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了。”燕清歌亲了亲程廷葳的嘴唇，“老公，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你哭什么呢？”
燕清歌没料到程廷葳因为她深陷危险，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勾搭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随时随地都可能因为工作抛下我，甚至会为了救助别人而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老婆，你比我想象中要……”程廷葳第一次恨自己词穷。
“要什么？要大度？要懂事？要明事理？”燕清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程廷葳后面的形容词，索性自己补全了。
程廷葳看着燕清歌，怎么看怎么喜欢。
第一次见到燕清歌的时候，他只当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儿。
后来燕清歌缠上来，他觉得自己可以宠着这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儿，让她一生都保持着永不褪色的骄傲。
但他没有保护好她，反倒是她宠着自己。
燕清歌的手掌贴着程廷葳的脸颊，“程廷葳，我是你妻子，如果我都不能理解你，你该多委屈？”
程廷葳握着燕清歌的手，“你真的不后悔？”
燕清歌看着程廷葳笑，“自己撩的男人，跪着也得宠完。我燕清歌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见程廷葳还在纠结，燕清歌索性翻身坐在程廷葳的身上，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程廷葳结实的胸肌上划过，“我听说男人喜欢女人说‘要’，却讨厌女人说‘还要’。”
指尖划过胸膛，酥麻的触感痒到了胸腔里，心脏不受控制的飞速跳动。
燕清歌俯下身，在程廷葳耳边轻声问道：“老公，如果我说我还要，你会不会讨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