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火箭炮,一次可齐射48枚火箭弹,这里的弹药够射20轮的。
除了要密集攻击安平城,还要将这条水道封死。
重装工兵营迅速的开始组装火箭炮,拆开火箭弹的木壳或竹筒包装盒。
做好首次装填、和再次装填的一切准备工作。
李卫举着望远镜,再次观察着安平方向。
这座城市就在800米外,此时那里毫无异样。
城中的守军和郑家的家眷亲信们,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没有任何警觉。
这座原本很普通的滨海小城,郑一官发迹之后,翻建的规模宏大,四周全是坚固的青条石城墙。
沿江还有一座不大的水寨,隐约能看见里面,有几艘中型船只。
一座长达五里的石板桥,横跨在连接晋江、南安两县的江面上,正是著名的安平桥。
安平桥周围的水面上,也停泊着不少小型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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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的首要任务,就是毁掉安平城!
毁掉这座,郑家花了十几年才建起来的老巢!
到达指定位置的正规军,是孙红旗指挥的海军陆战旅三个团。
分别在东南西方向堵住所有陆上的通道,唯一的水路被李卫的工兵团堵住。
外围还有当地的军情局特勤,组织的一个轻装守备旅。
他们只有老式的解放一号步铳,但是对付散兵游勇足够了。
将近万人的力量来解决郑家,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随着三个方向的队伍运动到位,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感受到,这支杀气腾腾的军队,满满的恶意。
安平城的警锣敲得震天响,紧接着又传来号角的呜呜声。
这城里可是有五千多装备精良的郑家嫡系军队。
其中还有数百葡萄牙炮手教官,一支由白人指挥数百黑人组成的火枪队。
城头的18磅“红夷大炮”已经开始轰鸣,
新修建的棱堡式外围防御,虽然还是半拉子工程。
但就这现有的防御,在这个时空也算是固如金汤。
所以城内的守军,慌而不乱,在将官们的呵斥下,也都迅速就位,开始防御反击作战。
四门火箭炮一字排开,都是排长亲自瞄准。
细心的旋转着高低机螺杆,力争做到首发就命中。
火箭一旦开始齐射,恐怖的杀伤效果,就足以让守军丧失战斗意志。
毕竟要强攻安平镇加固的城墙,也不是攻不下。
但是要花不小的力气,而且肯定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即将准备完毕。
排长微调火箭炮发射俯仰角的时候,老班长们在炮架后方,均匀的撒上水。
避免灰尘过大,影响再次装填。
这次的弹药一半是榴弹,一半是燃烧弹,第一轮装的是燃烧弹。
四面红旗先后举起,表示准备就绪。
李卫用力的一挥右手大喝一声:
“开火!”
“咻咻咻咻!”
四门火箭炮瞬间被烟雾遮住身形,一次四枚,间隔一秒又是四枚。
连续12次,48发107毫米口径,30斤重的火箭弹。
屁股后面拖着刺眼的火焰,急速冲向它们的目标--安平城!
李卫的目光追随着火箭弹的尾迹,弧形的弹道高高的掠过安平城墙。
城里红光璀璨,烈焰冲天。
“真漂亮!”
李卫默默地点赞了一下,大声发令:
“复位!再次装填!”
重装营的战士们,快速将火箭炮恢复原位,发射时的震动和后坐力还是将炮略微错位。
第二轮装的是榴霰弹,已经操练到蒙着眼睛都能装填的战士们。
快速将一枚枚打开引信保险的火箭弹、装入炮管,接好导火索。
排长们迅速的转动高低机,按照第一次预瞄的数值做好微调。
四面红旗再次先后举起,准备就绪。
“开火!”
“咻咻咻咻!”
又是一轮齐射,这一次砸进安平城的火箭弹,落地即炸。
每枚火箭弹的弹头里,有几百枚大大小小的铁珠和铅弹。
“轰轰轰轰!”
在剧烈的爆炸中,用超过音速的速度,扎进、穿透城里的守军,脆弱的身体。
接下来又是一轮燃烧弹,
跟着又是一轮榴散弹,
……
李卫这边欣赏到的是炫目的烟火,身处安平城的郑家亲信们却犹如身临地狱。
郑府门前宽敞的大街上,剧烈的爆炸、烈火熊熊,砖石横飞。
街道上到处都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
街道两旁房屋上的瓦片都给震落下来,摔得粉碎。
郑一官议事的敦仁阁后院池塘里,一发榴霰弹炸出七八米高的一根水柱。
池塘里价格昂贵的观赏鱼,硬是被气浪掀上了天。
一发榴霰弹直接命中了敦仁阁的前院,当场将廊檐下几个正在候命的听差、亲兵炸的尸骨无存。
聚集在敦仁阁前的人,全部炸了营,一片鬼哭狼嚎,再也没有刚听到短毛贼来犯时的不屑和叫嚣。
密集的爆炸、沾上就扑不灭的油火、尖啸纷飞的弹片,都是这些人从没经历过的恐怖场景。
无意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踉踉跄跄的四散奔逃。
都想着迅速逃脱,这突如其来的死神召唤。
重装工兵营按照固定的节奏,一轮接一轮的发射。
密集的火箭弹,无情的朝着安平城里,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股股火焰和黑烟直冲云霄,碎石、瓦片、砖块和断木横飞。
安平城内到处都是鲜血、残肢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声嘶力竭哭嚎求救的伤员。
幸存的守军,早就被陆战旅犀利的火枪从城头赶了下来。
你推我挤,拼命躲进没着火的砖石院落和甬道里。
四处乱跑逃的人,被一阵接一阵的“铁铅雹”撕扯着、变成碎片。
一发火箭弹在一个挤满人的院落爆炸,当场将几十个人如同割草一般击倒在地。
院子里再次被吓到崩溃的守军们,扔了刀枪,疯狂的朝着,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乱跑。
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狂嘶乱吼,互相推搡着,踩踏着。
许多被挤倒在地的人,被活活的踩死。
走道和门口,堆满了尸体和痛苦呻吟的伤者,很快就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