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城,孙家。
一间华贵卧房内,被谢晋安打的浑身是伤的孙家大少爷正躺在床上。
“我的儿啊,是不是很疼啊,娘一定给你报仇,让黄家付出代价。”
床边坐着一位雍容妇人,脸上全是泪痕。
孙首战望着这位为他伤心流泪的娘亲,心里也是难过。
“娘亲,战儿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不要为我哭伤了身子。”
孙首战说的没错,确实只写皮外伤。谢晋安当时下手没有动用筑基修为,只是让他看起来上的很重,安静躺上一段时间肯定能恢复。
“战儿,安心养伤,一切都有娘亲在你做主,黄家的那对父子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孙首战轻轻点头,现在他无时无刻不想把谢晋安杀了,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般欺辱,所以他绝不会放过黄有德和谢晋安。
妇人把被子向上盖了盖,叮嘱两句便走出门,
妇人刚还慈眉善目,转脸就是目露凶光。缓步走出房间,院子中间趴着几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下人,没错就是昨晚陪着孙首战去往春凤楼的那几名下人。
身上伤势极惨,有几人早就被毒打的没了意识。
大旺吃力的抬起头,看到妇人从房间内出来,立刻开口求饶,最为从下就孙家长大的下人,心中十分清楚妇人对儿子的宠爱,更明白孙家当家主母的狠辣。
“夫人,夫人。大旺知错了,知错了,求夫人饶小的一命,求夫人饶命,饶命。”
妇人厌恶的瞧了院中的惨状,“聒噪,保护少爷不利,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孙家要你们还有何用。处理掉,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后果。”
“是,夫人。”
妇人走出院中,“你们不用跟着我,都去照顾少爷。”
让所有服侍的丫鬟下人离开,妇人独自一人来到孙家的闭关重地,此地没有准许是不允许进入的,轻则训斥,重则直接打杀。
刚走到门口,妇人就被值守在这里的孙家族老拦了下来。
孙家族老不用问也知道妇人为何来此,轻声劝阻道。
夫人,族长现在还不能出关,还请先离开,等老爷出关了,我会立即禀告。
妇人怒视着那名身穿老旧灰袍的孙家族老,然后视线再向里看去,“孙胜,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当老子的还在这当缩头乌龟,闭关这么久真的什么都不管了,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周围一片安静,值守闭关处的孙家族老没有再开口,里面更是久久无人回复。
“哼,你不出来那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首战就当没有你这个爹。”
说着,妇人怒气冲冲转头离去,虽然清楚孙胜闭关结丹有多么重要,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注定不能被人打扰,更不可能出关。
但是她心中还是不忿,儿子被别人大了,当爹的毫无作为怎能不生气。从闭关地离开后,妇人立刻召集数位孙家的筑基修士,而且还有一位金丹,他要为儿子讨回公道,要让黄有德和谢晋安跪在孙首战床前,最后让他们两人后悔活在这个人间。
只可惜,妇人带着孙家众人还未走出家门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那人就是孙家的大族老孙听白,孙家的金丹后期修士,最有希望成为元婴的一位。
“大族老,这是在拦着我吗?”妇人眼神冷冽,语气中透露着杀意。
后面几位孙家的筑基修士脸色也不好,即便对方是家族的大族老没有个解释他们是不打算让步的,孙首战就算平日里再如何混账,他也是孙家的大少爷,大少爷被人当街给揍了,他们怎么能忍的了,所以妇人一声招呼他们就都过来了。
“夫人,老朽就是来拦着你的,首战被黄家三个泼皮打了,这事情我知道。还请夫人先稍安勿躁,等族长闭关结束再谈。”
“大族老是让我就是这么算了,孙家族长的嫡长子被人打成重伤,孙胜不管,我这个做娘的再不管你让全城的人都要笑话孙家吗?今天谁都别想拦着我。”
妇人说着便要迈步向外走。
“站住。”
“孙听白。”
孙家大族老厉声呵住众人。
妇人竟然当着孙家众人的面直接叫出大族老的名字。
孙听白脸色微变,不过很快转好,语气温和了许多。
“夫人,首战是我孙家的大少爷,孙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黄家的。我只是让你暂时放下,一切等到族长成功结丹。我保证之后你想怎样老朽都陪着。”
“不可能,我一息时间都等不了。”
“等不了,也得等。一切都要以孙家为重,之后我会让黄家百倍千倍的奉还,现在夫人还是老实照顾首战为重。黄家那边我已经差人过去了。其他人各回各处。”
“怎么,我这个大族老的话不顶用了是吗?”
众人虽然不解,可大族老都这么说了,肯定不是妄言,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退回去。
见众人一个个离开,夫人脸色不好,冷哼了一声,也转身离开。
看着众人离去,孙家大族老孙听白一个闪身也离开了。
孙家闭关重地。
“让大族老费心,我夫人也是着急心切,战儿从小都是她宠着长大的,就算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能动他一个指头。首战受伤严重,母子连心希望大族老理解。”
“不用你劝解,你说的我自然都清楚。黄有德敢让谢晋安直接动手是真不怕我们孙家找麻烦还是想他说的那样破罐子破摔。不过不管是怎样以后都会清楚的,你现在怎么样能否顺利结丹?”
“大族老不用担心,这段时间闭关,已经可以结丹了,最多一个月我就应该出关了。”
“那就好,有任何帮助都可以通知我。”
说完,孙听白退出闭关重地,里面只剩下孙家的当代族长孙胜,年纪轻轻不到五十岁便可结丹,在商君城中能做到的可没有几人,其中这个年纪有机会结丹的就有黄有德,可惜他迟迟外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