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士兵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自己做错个什么所以然。
想不明白,那士兵索性乖乖闭嘴,继续站好他的岗哨。
容栩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一趟医务室。
这次倒不是特意要治疗嘴巴上被楚霏然咬破的伤口,而是处理身上的伤。
虽然他顺利完成了海守斌交代他的任务,但他并不是一点没负伤,不过是他装的好,看上去没什么大碍而已。
乔杉杉还在病房里观察,是陆行之为容栩包扎伤口的。
容栩身上大大小小有五处伤痕,陆行之一一为容栩包扎。处理完,陆行之一抬头,便看到容栩嘴唇上的伤口:“容少将,你嘴唇上”
容栩不想想起楚霏然,偏偏这些人个个都在提他嘴唇上的伤口。
一提到这个,容栩便想到楚霏然的挣扎,以及他所喜欢的味道。
“容少将,我帮你稍微处理一下吧。”
“不用那么麻烦!”
容栩不以为然地说着,心里却也一阵烦闷。
随其他人怎么想,他在意谁的眼光,反正楚霏然也不在乎。
陆行之点了点头:“那行,只是这伤”
“你想知道怎么来的?”容栩挑了挑眉,冷声问道。
“没,没有。”陆行之知道自己多言,也没继续深问。
容栩穿上军装,走出诊室,没有去看望乔杉杉和傅晋司。
通过他和海守斌寥寥不多的几句,他大概已经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两个人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但,看海守斌那么自在舒坦的样子,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傅晋司该是因为乔杉杉,有什么把柄在海守斌的手里。
人一旦有了弱点,便会盲目起来。
傅晋司再强大,却也因为一个乔杉杉,手忙脚乱。
或许,他和楚霏然现在这样的关系才是对她最好的。
在医务室走廊里,容栩和傅晋司从楼道的两边走来,两人的视线几乎不约而同地在空中相遇。
从不同地方走来到擦肩而过,两个人几乎是零交流。
两人的视线中却有着更深层次的交换互动。
但,谁都没发现这两个人楚霏然听到敲门声,便让士兵进来。
“秦班长,有什么事吗?”
“中校,营地这边有一架私人飞机在靠近,向营地发出降落信号。”
“好,我马上和你去处理。”
楚霏然走出办公室,刚要和那架私人飞机去交涉,但没想到在营地的降落机场遇到了海守斌。
“海上将”
楚霏然不喜欢海守斌,但对于上级该有的礼数,楚霏然尽量让自己全部做到。
“这里有一架私人飞机,但没有得到批准”
“楚中校,我的批准够不够资格?”
闻言,楚霏然微微一怔。
“够了。”
楚霏然有点讶异,没想到这架私人飞机是海守斌同意降落的。
很快,直升飞机在震耳欲聋的螺旋桨转动声中,缓缓降落下来。
直升飞机的舱门打开,从直升飞机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鲜红色风衣的娇俏女子。
楚霏然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袭火红,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本该令人觉得过分妖艳张扬,但是这个女人完全hold住这样的装扮,愈发像一朵火玫瑰一般绽放着精致而又夺目的光芒。
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女人一走下直升飞机,便笑眯眯地走到海守斌的身边。
“爸,我好想你啊!”
海棠挽住海守斌的胳膊,笑颜如花。
直到这一刻,楚霏然以及站在周围的士兵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原来是海守斌的女儿。
“海棠,你啊”
“爸,你知道的,我想来终究会过来的啊!”海棠像个会撒娇的孩子一般,对着海守斌温柔地说道:“毕竟,你常年在外,我总看不到你,现在有机会,我当然你啊!”
“海棠,我还不知道你,你动机不纯。”
海守斌是军人,在营地里从来不会表露出做父亲那么慈祥的一面。
楚霏然看着他们父女情深的一面,心里却下意识地羡慕起来。
她的父母早死在沙场上。
即使是待她如亲生女儿的舅舅,也不会对她这样。
而,她永远不可能像这个女人一般,打扮得那么精致,笑得那么肆意可爱。
海棠嘟了嘟嘴:“爸,你说我动机不纯,那好,我问你,容栩呢?我怎么没看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