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还给他就好——”傅晋司瞥了一眼乔杉杉,腹黑地说道:“我交给他,可以让他的心死得更透一些。”
这话真的有些狠。
“傅晋司,你这样会不会过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傅晋司一字一句地说道:“很可惜,我一直都是对敌人步步紧逼,不会给敌人一丝半点的机会。”
乔杉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傅晋司的话却反驳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晋司把手套塞到他墨绿色的军大衣里。
“杉杉,你陪我一起去看一下霏然。”
“好。”
傅晋司抓着乔杉杉带着皮手套的手,两人一步步地朝着医务室走。
乔杉杉有傅晋司的皮手套保护着,一点儿感觉不到寒意,但是她看着傅晋司的手掌一直在外面冻着,心疼地蹙起了眉头:“傅晋司,你不用牵着我的手,你把手放进大衣里吧”
“好。”傅晋司不容分说地抓紧了她的手,放在他的军大衣口袋里:“我放进来了。”
乔杉杉哪里知道傅晋司是这样把手放进他的口袋里,看见傅晋司霸道的动作,微微有些诧异。随着那抹诧异消失,她的眼底瞬间燃起了清澈的笑意。
这个男人真是可以满足女人一切的幻想。
真的希望这样的幸福,可以一直一直延续下去。
到了楚霏然的病房。
楚霏然没有醒过来,还在安睡之中,身边是为她做检查的顾洛衡。
他看见傅晋司和乔杉杉两人牵着手进来,原先冷沉的眼神有一丝暗涌,但很快眼底里的那抹异色便消失不见。
“霏然怎么样?”
“楚中校伤势恢复得比想象中的快,预计两三天之后,就可以意识完全清醒过来。”顾洛衡公式化地把情况报告给傅晋司,但是言语是里没有一丝起伏。
“杉杉,你留这里。”傅晋司对顾洛衡,扬唇一笑:“顾医生,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说。”
顾洛衡把楚霏然的病历夹放在床尾,便起身跟着傅晋司一同走出医务室外。
大雪之中,两个男人伫立着,双眸相对着。
一双炽烈如火。
一双沉冷如冰。
但,这两双眼眸,对对方都是毫不退让。
“这手套还给你”傅晋司把军大衣的手套直接甩到顾洛衡的身上。
顾洛衡虽是
医生,却也有一定的身手,在手套快要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直接接在手里。
“这手套是杉杉让你还给我的吗?”
“我还,还是她还重要吗?”傅晋司沉声说道:“你该关心的是你的病人,而不是我的女人。现实虽然残忍,但是还是请你认清现实。我不是那种拿婚姻当儿戏的人,我和她结婚,自然是认真的。我不会给你机会。”
傅晋司的凤眸里,仿佛有两团烈火燃烧着,似能灼烧了一切。
闻言,顾洛衡却轻笑出声。
“傅晋司,你配得上她吗?”
“顾洛衡——”傅晋司的眉眼染上怒意:“你——”
“丝言,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不在乎。”傅晋司冷道:“她怎样与我无关。”
“但是,你能保证,你一直如此坚定吗?”顾洛衡冷笑道:“丝言会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你造成的。对现在的你来说,她或许只是个陌生人,但是她是我的妹妹,亲妹妹。”
顾丝言“我不会——”
顾洛衡没有再说下去,正了正自己白大褂的衣领,转身回到医务室的诊室之内。
“顾丝言,我不可能重新爱上她”
这句话,随着冬天的冷风轻轻地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霏然胸口上的伤一天天地好转起来。
因为她是军中的中校,几个医生轮番给她看诊,确保她胸口的枪伤能够完全地康复。
今天帮她看胸口伤痕的是乔颖儿。
这些天,乔颖儿很沉默
如果没有人和她说话,她几乎可以一天都不开口。
原先的她华丽得就像是一朵娇丽的扶桑花,但是现在的她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光华,迅速地枯萎成灰。
她瘦了很多,身子骨很单薄,五官瘦得也更加分明,倒不会让人觉得瘦得好看,相反瘦得那么立体的五官长在东方人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乔医生——”
楚霏然轻轻唤了一声,乔颖儿这才抬眸望向她。
“我吗?”
“你好像变得有点多”楚霏然蹙了蹙眉说道:“以前我在医务室看到的你,不是这样的。”
“是吗?”乔颖儿自嘲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楚霏然听。
是啊
她变成这样,变成不快乐,痛苦的乔颖儿。
这一切,都是拜乔杉杉所赐。
她喜欢傅晋司,但偏偏是乔杉杉把傅晋司抢走了。
 
;这样,她也认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好不容易喜欢上顾洛衡,乔杉杉为什么那么轻易地也把顾洛衡抢走呢?
她明明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但是她一点儿不知道检点,一次次夺走她爱的人。
乔颖儿苦笑了几声:“可能有点累吧”
“乔医生,你别太辛苦。”
“谢谢,我会的。”
乔颖儿为楚霏然检查完之后,就离开她的病房。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基地内。
耳里塞着一只耳机,阿良的手里捏着雪茄,把手中的扑克狠狠地甩在桌上。
“l,我听到那娘们的声音了”阿良手指一颤,雪茄就从指间落到地上,他用靴子在星火点点的雪茄上踩了几下,把雪茄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