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声的穿透力极强,因为天空与大地的寂静,甚至显得有些突兀了。
紧接着就是隆隆的震颤声,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一列黑色的铁皮火车从南方山脉里缓缓露出头来。
窃窃私语声在人群中响起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对火车印象深刻——因为他们就是乘坐一列这样的黑铁皮火车来到橡谷收容所的。
“看什么看!”被编为三号的士兵收回目光,大声吼道。
“看来,你们有兄弟要来加入这个大家庭了。”二号环视一周,笑道——他就是今天跳上山毛榉木,然后杀死了拉木人的那个。
就在二号的背后,一个肩膀宽阔,臂膀有力的科罗沙男人握紧斧柄,看向郁飞尘。
隔着弥漫的雾气,郁飞尘对他遥遥点了点头。这个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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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短道:“带进车厢里。”
看守们被扔进了卡车的车厢中,和木头待在一起。他们被丢下去的时候全然不见了之前的凶恶和威风,眼珠瞪大,满眼惊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祈求声。
郁飞尘则站在空地上,看向收容所。白松从驾驶室里搜到了一个望远镜,交给他。
在他们干掉士兵,制服看守的同时,火车也缓缓驶来了。
此刻,火车头上冒着隆隆的蒸汽,正停在收容所的南门。
一队士兵从车厢里跳了下来,远远看去,大约十二人,正好是一个整编的分队。
有节奏的哨响忽然从南门处响了起来,两长一短一长。
郁飞尘举起望远镜,看向北面哨岗。
只见那里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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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郁飞尘飞快地思索着这一切。他最先猜测火车上是新一批的俘虏,二号士兵的话也佐证了这一点,可是如果是新的俘虏,为什么又要叫他们过去?
是其他东西吗?他想不到有什么大宗物件值得用火车运送到一个收容所,这里绝不是什么军事要地。
但是无论如何,这辆火车打乱了先前的一切计划。他心中清楚地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终了。
“上车,”他说,“所有人。”
不论新来的那辆火车上是不是科罗沙俘虏,他都要先把这一批俘虏安全地送出去。
有人问:“我们去哪?”
“天快黑了”,郁飞尘看了看天色,冬天天黑得早,“往深山开,把车扔在山里,你们往橡山去。”
说罢,他又看向那个拉木头的车:“那辆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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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接着,他在那些主动愿意帮忙的人中,选择了身强体健的十来个,金发壮汉也在其中。白松也要来,郁飞尘无情地把他拎到了外面:“你知道路线,带他们走。”
“你会用枪吗?”注意到一个人手掌上特殊的茧子,他问。
“会,”那人回答他,“我经常打猎。”
“不错,”郁飞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原本属于二号的步|枪给了他。
又有一个人主动说,我也会。
郁飞尘把三号的枪给了他。两把枪都有了用处,没有浪费,让他心情不错。
紧接着,到了分配司机的时候。
这群人中,能娴熟在山地驾驶卡车的人,满打满算只有三个——还是把白松算在内的情况下。其他人只会开轿车。
他们的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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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开到一半,北门的哨岗发现了只有一辆车往回开这件事,又疯狂地吹起了哨。
然而,无论他怎样吹,郁飞尘的回复只有一个。
“收到。”
“收到。”
“收到。”
最终,哨兵失去耐心放弃了吹哨。
车一进北门,哨兵就跑下了哨台。
郁飞尘停车,低声对一身看守打扮的金发壮汉说:“冷静。”
金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紧接着,郁飞尘把士兵的军帽扣在了自己脑袋上,披上军装外套,打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
士兵和士兵之间一定认识,但士兵和看守不一定,所以他让金发先摇下了那边的车窗,和哨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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