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字落下后,那东西忽然消声了。
很多时候,突然的寂静是为了酝酿什么,但郁飞尘并无惧怕。虽然乐园的绝大多数居民都是愿为主神赴汤蹈火的信徒,但没有任何一条律法明确禁止对神不敬。
终于,那声音又响起了,不再像先前那样震耳欲聋。
“永夜门外并非孤军奋战之地。”那沉郁的语声从四面八方环绕着他,说:“全心全意追随你的,应被带回。一次历险,带回一个。”
听它话中的意思,似乎已经允许自己走过永夜之门。
郁飞尘说:“必须带回?”
顿了顿,他又道:“门外是什么?”
声音的主人却并未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虚无的黑色死寂里,只响起淡漠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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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一声抽泣忽然从他面前不远处传来,是个绅士打扮的男人抱着一个紧紧裹着大衣的女人,抽泣声就是她发出的。
“我们到底要去哪?”她的手紧紧捂着腹部,声音颤抖。
看起来像是她丈夫的那位绅士只是一遍一遍亲吻她的脸颊和凌乱的头发,用沙哑的声音安慰她:“我陪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别怕,别怕,莱安娜。”
“我们一直在往北走。”右侧,另一道年轻的男声响起来,“那么长时间,肯定已经不在科罗沙了。”
啜泣声加重了,车厢里也响起其它人的喃喃低语。
“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没人告诉我们。”
“神明保佑。”
郁飞尘看向右边。
“发生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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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原来是个律师。
郁飞尘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身上的大衣与衬衫确实面料昂贵,打理得体。
他靠在墙壁上,舒展了一下筋骨,关节咔咔响了几下。这具身体肩宽腿长,体格不差,算是件好事。
“你呢?”他说。
“白松,”男孩说,“我在港口服过一年役,是下士。出事前刚刚应召打算去前线,第二天黑章军就占领了科罗沙。”
前线,占领,黑章军。
这三个词串起来,郁飞尘知道自己无疑来到了一个战争年代。而在战争年代用运煤的火车堆在一起运输的人,恐怕只有俘虏。
黑章军占领了一座城市,并把城市原本的居民驱赶上火车,运送到其它的地方。
“哐当”声忽然变小了,一声刺耳的汽笛声穿透整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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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临近的十几节车厢陆陆续续有人下来,一眼望去,至少有六百个。每节车厢前都站着两个拿枪士兵,人下得差不多之后,两个士兵开始往前方走,俘虏们被迫排成一条长队跟着他们。
那对夫妇排在郁飞尘前面,妻子仍然用右手按着腹部,后面是白松。长队在旷野里走着,一个小时后,前方终于出现一堵被电网围着的灰色砖墙,墙绵延极长,里面隐隐约约排列着建筑。大门是个黑色的铁门,旁边也有守卫。铁门右边歪歪斜斜挂着一个破旧的标牌,上面写着“橡谷化工厂”。
旧标牌上面是个新打的铁牌,也写着一串字母。
——“橡谷收容所”。
郁飞尘环视四周,这座建筑坐落在三面高山环绕的一处平原上,天空铅灰,是冬天。押送和看守的士兵全部荷枪实弹,这座收容所显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永夜之门外是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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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一声枪响。
人群响起尖叫。
——接着就是沉闷的身体倒地声,血溅了很远。
第二个人发着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并在军官的注视下继续往下脱,直到只剩一条单裤。
他的衣服被一个士兵拿过去,衣兜里的钞票和手表被掏出来放进一个铁皮箱里,衣服则被丢进另一个更大的纸箱——然后,他们发了一件灰色的长袖工作服给他。
“整趟火车,补给没见到一点儿。”郁飞尘身边不远处,随队看守的一个黑军装士兵说。
他同伴说:“肉猪倒是一车车往这里送。”
“也就剩肉猪身上这点金子了。”
前面那位妻子的肩膀颤了一下,和自己的丈夫靠得更近了。她的手一刻也没离开自己的腹部,寒风刮着衣服,使她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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