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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仲晚下了山,上了停在路边的车,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薛清看着他隐在墨镜下的半张侧脸,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我们是不是该走了。”邢仲晚一手夹着烟,一手撑着车窗自言自语道,“人啊,最怕有执念,最难的就是放下。”
薛清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清醒点,想出家啊!没门我告诉你,姐还指着你给我养老!”
邢仲晚疼的手上的烟都夹不住了,“大姐,这是肉做的,我头上没戴钢盔,你这劈下来要脑震荡的,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啊!”
薛清发动车子,“看来脑子没坏。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邢仲晚。”
邢仲晚愣了一下,切了一声,关上车窗,“尘世间这么多的小姑娘,没了我她们会哭的。”
薛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
邢仲晚越过身子抱了抱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薛清拍着他的背,笑着说了一声傻瓜。
祁匀的手术很顺利是在预料之中。邢仲晚和高教授聊了几句得到的回答情况很是喜人。
邢仲晚在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窗看着还在昏迷的祁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被施了魔法的王子。短短的时间他的变化真是大啊,邢仲晚摸了一下口袋,才发现没烟了。一回头跟前多了一包烟,邢仲晚接过,对着陈瑛点了点头,“一块抽一根?”
邢仲晚夹着烟靠在吸烟区雪白的墙壁上,陈瑛松了松领带,“我要向您说声对不起,照片的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邢仲晚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陈瑛看着眉眼漂亮的近乎锋利的青年,有些欲言又止。
“等匀少爷眼睛康复我就要走了,董事长把我调到海外。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见您了,有些话我想对您说。”
陈瑛挺直了脊背,“匀少爷他是真的很在乎您。他和您在一起很快乐,那种快乐不用说,透着眉眼都能让人感觉出来。我曾经担心过,您会成为他的软肋,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你是他的希望。”
陈瑛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颓废了许多,在他多年的认知中,真的没想过祁匀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个事实打的他措手不及却也不得不面对。再次的见面,邢仲晚的变化让陈瑛心慌,他觉得少爷也许就要失去这个男人了。
邢仲晚将手里的烟摁灭,脱下外套搭在手上,“谁都不该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希望,人都是善变的。”
邢仲晚打开门出去,狭隘的空间里只留下陈瑛一个人,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陈秘,董事长病危了。”
祁匀是在次日清晨醒过来的,他张了张嘴,手在病床边小幅度的动着,像在找什么东西。护士弯下腰听了许久才明白他说的是晚晚。
邢仲晚进病房,握住祁匀的手,那一瞬间床上的人安静了下来,
邢仲晚靠近祁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手术很成功,恢复一段时间你就能看见了,好好休息,想睡就睡吧。”
祁匀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我……想看……你。”
邢仲晚慢慢的坐直身体,知道祁匀又昏睡了过去。
抽出被他握着的手,邢仲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他的床头。
起身在祁匀裹着纱布的脑袋上亲了亲,仙女姐姐,你会好起来的,至于我们就再也不要见了。
邢仲晚出了病房,薛清早就在一边等他了。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哎,你的头发回去好好弄弄,去找那个tony老师。”
“是不是每个做造型的都叫tony。”
“你想多了!不要放飞自我了,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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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坐班,想想那些等着你临幸的小美女们,大老板你该回去营业了!”
邢仲晚修长的手臂交叠放在脑后,“我们回家了。”
侧过头和薛清相视一笑,就当做了一个梦吧。
当祁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邢仲晚已经离开了国内。
明明头疼难当,心却莫名揪疼。祁匀知道身边有人,却不是晚晚,他低着声音,问了一句,“晚晚呢?”
过了一会,陈瑛才道,“少奶奶有事情回了江南,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祁匀愣了一下,没了声响。陈瑛知道这么骗他不对,邢仲晚走了,这件事情祁匀迟早会知道,但绝对不是现在。
陈瑛出了病房,有人一见他就快步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找不到少奶奶。”
“航班信息呢?”
“没有找到少奶奶的名字。全部的海外航班都查了,没有。包括所有外籍名单都没有少奶奶的名字。至于其他再深一些的内容,我们没这个权限。”
陈瑛很头疼,他突然觉得晚晚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他来医院前,沈清虹和他说过,一旦那孩子不见了,你们谁都不要去查,查不到的。
陈瑛担心的看了病房一眼,该怎么办呢?如果祁匀知道晚晚不见了,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祁匀半夜醒来,浑身被汗水浸透。一边的小护士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祁匀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接着是自己的眼睛,“晚晚呢。”嘶哑的声音带着水气,护士出去叫了守在门外的陈瑛。
“匀少爷?有什么吩咐?”
“晚晚呢?”祁匀重复着,陈瑛道,“少奶奶去了江南。”
“晚晚呢?”祁匀仿佛没有听进去陈英的回答。
“少奶奶去江南了。”陈瑛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
“晚晚呢?”嘶哑的的声音湿气越来越浓。
“匀少爷!”陈瑛跪在病床前,“少奶奶去江南了,他……”
祁匀抬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晚晚走了,我梦见他走了。这个时候,他不会扔下我去江南,除非他不要我了。”
陈瑛嘴角抽搐,死死的掐着自己,
“匀少爷,少奶奶他真的……”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静谧的病房,祁匀低沉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陈瑛不忍的别过头,这种时候不论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那天晚上之后,祁匀就像变了一个人,安静沉默,一切的失控就如同是陈英的幻想。祁匀眼睛恢复的不错,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影像了。他们再也没有谈起邢仲晚,但有样东西陈瑛的却不得不交给祁匀。
镯子补得很好,金黄的凤凰纹巧妙的掩盖了曾经的裂痕,就像重来没有断过。祁匀抚摸着上头的纹路,一点一点仔仔细细。
“难怪他上次手上绑了绷带,硬生生的弄断,他得多疼。”
祁匀喃喃自语,如同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我原本以为我能等到他亲口告诉我名字那一天。”
“我想看看他的样子,很想。瞎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他会是什么样子,现如今我却连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瑛想安慰一下祁匀,但说什么呢,再多安慰的话都比不上一个邢仲晚。
“我们查遍了出入境的资料,都找不到少奶奶。”
祁匀不语,陈瑛弯**子,“匀少爷,董事长快不行了,求您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沉默压抑的人快要窒息。
祁匀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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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左手腕的佛珠上,“他叫什么名字?”
陈瑛惊诧的抬起头,祁匀冷白的面容上全是茫然,“他叫什么名字?”
陈瑛默默说出三个字。
祁匀道,“你出去吧。”
“匀儿,可惜那孩子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奶奶一定讨来给你做媳妇。”
“你邢阿姨身体不好,你待会带着弟弟去玩。”
“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匀儿,你刚才怎么能甩开弟弟的手,多不礼貌。”
“他叫我姐姐,我哪里像女孩了,我不喜欢他,浑身脏兮兮的,看了讨厌。”
“匀儿,你看见邢阿姨和弟弟了吗?奶奶是不行了,真想临死前再见他们一面。”
少年突然想起他将点心扔进垃圾桶,无意回头看见那孩子的眼神,有些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悲凉。
祁匀弯着腰,心酸疼的厉害。
在江南祁匀问过邢仲晚,“你见过我少年时的样子?”
,被他掩饰了过去。
当年脏兮兮的小男孩看着他,满脸的喜爱。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祁匀眼睛通红,他捂着眼睛,但还是有水迹从指缝间渗透出来。
邢家向来人丁不旺,祁匀啊祁匀你怎么没想到晚晚就是邢仲晚。
怎么会有一个人莫名的对你如此好,连自己都厌恶的躯体,他一直悉心照料了这么久。他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他说过欺骗不能原谅,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一句质问都没有,你就是骂我两句也是好的,好过你悄无声息的走掉。
“看那孩子的眼睛就知道是个好的,匀儿,他是个好孩子,可惜了。就算不能结亲,能相伴一起长大也是好的,可惜了。”奶奶临终前一直念叨的孩子,就是他啊。
祁匀心疼的坐不住,他弯下腰,手腕被捏的通红,留下一个一个珠子的印记。
心中的疼,让他再也忍不住,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嘶哑的呐喊断断续续,那无以言说的痛苦深深的嵌在每一个字里。
喊声惊动了门口的保镖,陈瑛拦住就要冲进去的人,紧接着里头传来隐忍的哭声。
陈瑛散了保镖,小护士拿着托盘不敢进去,陈瑛对她摆了摆手。小护士担忧的往里面看了看,叹了声,转身走了。
病房不久恢复了宁静,陈瑛敲敲门,祁匀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消瘦的脊背垮了下来,犹如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嘶哑的声音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带我去见沈清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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