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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祁匀还是那个祁匀没有变化,进来打扫卫生的佣人挪了一下椅子,有些刺耳的声音让祁匀张开眼睛,冷冷的说了一声滚。佣人拿着拖把连滚带爬的出去。原先躺在床上的先生竟然能坐起来了,要是他的身体好了,那他们这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还能有好果子吃?
邢仲晚捂着头,都是错觉,什么摘了刺的小刺猬,这简直就是瘸了腿的老虎,吼一声还能让人吓掉一层皮。
邢仲晚打通了祁匀给他的号码,对方很快给了回复并约定见面的时间,多的一句话没有。
这时候邢仲晚收到了成正哲给自己的短信,已经办成了,人会跟着薛清一起过来。
邢仲晚捂着额头,为什么薛清也要过来添乱呢,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母夜叉就是过来看笑话的!邢仲晚一股火,掏出口袋里的卡,祁匀是你让我用的,分分钟把你刷爆了。
怒气匆匆的开车出去,绕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用。干脆去了趟银行,祁匀你底气这么足我倒要看看这里头到底有多少钱。邢仲晚去了银行,一拿出卡就被人请进了VIP,接待的一看级别就不低,邢仲晚吹了一声口哨,我还真不能小瞧你了祁匀。随手将卡抛过去,“里头多少钱?”
接待的经理小心翼翼的接过,“您稍等。”过了一会接待经理从里头出来,“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权限,您稍等。”
邢仲晚嘴里含着棒棒糖,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五分钟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匆匆走来,“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邢仲晚淡淡道,“邢。”
男人一愣,随后很有素养的请邢仲晚上楼,邢仲晚将手里的棒棒扔进不远的烟灰缸,“不行,把卡还我我走了。”说完起身作势要走,男人连忙拦住笑道,“您误会了。”接着报了一个数额。邢仲晚忍不住笑出声,祁匀你这他妈是零用钱?你不会把你全部老本都给我了吧?不过想想那保险箱里一叠的卡,邢仲晚想,他要是个女的,他这算不算被包养了。
接过男人手里的卡,邢仲晚头也不回的走了。男人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刚才的镇定全都没有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一边的经理小心的问了一句,“副行,这人什么来头啊,那张卡……”
“你给我闭嘴!今天的事情你们几个嘴巴都给我收紧了!”
男人看着门口那辆飞驰而去拉风十足的车子,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就是将来的少奶奶?没看错,是个男人吧!?
邢仲晚坐在餐桌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眼睛还是不太放心的看着祁匀动作缓慢用筷子夹着菜,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你去查那张银行卡了?”祁匀突然说起那张卡,邢仲晚差点被嘴里的菜呛住。
“你的眼睛长我身上啦?”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有些不对。
“就算长你身上,我也看不见,我想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去银行的。”祁匀一点都没在意,姿势优雅的将菜放进嘴里。
他的声音比前段时间好多了,没有那么嘶哑,逐渐恢复过来了。他原来的声音本就不清亮,有些低沉。
“给我那么多钱干嘛?不怕我带着钱跑了?”
邢仲晚戳着面前的菜,这种莫名其妙被人塞了一大把钱的感觉真是很奇妙。
祁匀放下筷子,侧头对着邢仲晚,“那钱不是我的,是我奶奶留给他将来的孙媳妇的。”
噗——邢仲晚嘴里的饭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祁匀的眉角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弧度。
“不是这点钱就把你吓着了吧,等你和我正式结婚,你就能接管我奶奶留下来的全部遗产。”
邢仲晚拿过一边的毛巾,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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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脸,这他妈真是欲哭无泪。钱老子没有嘛?我吓着的是孙媳妇,老天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祁匀,这么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你知道我是个男的,你自己察觉出来的和我可没关系。
于是……
邢仲晚扶着祁匀上洗手间的时候刻意用自己的胸蹭着他的背。
祁匀:你小时候是不是邢家人对你不好,你的发育似乎不太好,不过我也不介意。
邢仲晚:……
邢仲晚给祁匀念新闻,一点遮掩都没有的用自己的原声还故意加粗了几分。
祁匀:今天嗓子不舒服吗?让医生过来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声音本来就粗了,不要耽误了……
邢仲晚:……
邢仲晚去见健身房回来,特意让祁匀摸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祁匀:锻炼身体是好事,但女孩子身上不用练那么多肌肉,还是软软的比较可爱。
邢仲晚吐血……
洗完澡,邢仲晚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老子到底是哪里像个女人,难道真要我把鸟放在祁匀面前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真特么郁闷,邢仲晚懊恼的将手里的毛巾扔向洗手台,不小心撞到了上头的沐浴液,几个瓶子砰砰倒下来,声音有些大。
过了一会,外头传来祁匀的声音,“晚晚,你怎么了?”
邢仲晚正烦着呢,突然一声闷响。邢仲晚慌忙打开门冲出去,祁匀半个身子倒在床边,邢仲晚连忙将他扶起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吗。”
一低头,却发现祁匀的脖子又红了,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邢仲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衣服。
“我虽然看不见,但你一个女孩子不穿衣服被人看见不好。”
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收回来,祁匀尴尬的侧过头。
邢仲晚:……
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上,邢仲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事情往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去了还刹不住车。祁匀这是认定自己是个女人了,虽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女人的声音有他这样吗?有他的身体这么硬吗?祁匀的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
其实倒不怪祁匀,满屋子的人都叫他邢小姐。
而且邢家指着在祁匀身上捞好处,绝不会派个男人过来。一个邢家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
祁匀的想法没毛病,有毛病的是这屋子里一群睁着眼说瞎话的人,还有邢正平那龌蹉的心思。
“睡不着?”祁匀的声音突然响起,邢仲晚嗯了一声。
“你说话有些南边的口音,你是在南边长大的?”
邢仲晚枕着头,“我母亲是南边人,爷爷也是。我没和你说过吧,我爷爷没去世时,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喜欢教我说南边的方言。我不喜欢你们这边人说话的方式一本正经的。”
祁匀道,“挺好的,听着软软的,就像江南淅淅沥沥的春雨。”
“你去过?”邢仲晚挑起了一些好奇心。
“小时候和奶奶去江南住过一段。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时光,奶奶带着我去听戏,虽然听不懂但我喜欢那调子。”
祁匀的声音在夜晚里听着少了些戾气,邢仲晚点点头,“我也好久没听了,不过我会唱哎,我唱给你听。”
邢仲晚一屁股坐起来,哼了哼,“好久没唱了,唱不好不准笑。”
邢仲晚唱的《西厢记》
马蹄踏碎几度霜
鸳梦重温有指期
得官回来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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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
……
唱完,邢仲晚忍不住笑了,“好久没唱,记不住词,这要被我爷爷听见又该拿着板子抽我了。”想起爷爷,邢仲晚胸口有些酸涩。
一只手摸摸索索的顺着邢仲晚的肩膀摸到了他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邢仲晚吓了一跳,“哎哟,不用安慰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很好,唱的也很好。”
邢仲晚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打在祁匀的脸上,这几天祁匀吃的正常,脸上长了一些肉,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现在去开保险箱,里面有个红色的盒子拿来给我。”
邢仲晚纳闷大半夜的开什么保险箱?
“不急就明天吧。”
“晚晚,乖,去拿。”祁匀这话成功让邢仲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匀你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
拿了盒子出来,交给祁匀,祁匀摸索着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个镯子。
“把左手伸过来。”
邢仲晚伸出手,只见祁匀解开镯子的暗扣,镯子开了一个口子,祁匀温凉的手摸上邢仲晚的手腕将镯子套在他的手上。合上暗扣,有些紧,但能戴。
邢仲晚搞不清楚祁匀为什么要这样做,抬起手,才发现手上的镯子是金镶玉,里头的翡翠闪着幽暗的光,外头的镶金包裹着碧绿的翡翠做工十分精致,这雕的似乎是凤凰。
“这,给我的礼物?”
邢仲晚一头雾水。
祁匀点点头,“这是我奶奶留给他的孙媳妇的。”
邢仲晚猛地抬起头,拽了半天手上的镯子拽不开。
“拽不开的,这个镯子有个暗扣,做工十分精巧,打开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老哥,你到底想怎样啊?
祁匀握住邢仲晚的手,“戴上了镯子就是我祁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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