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是你吗?告诉朕,真的是你吗?”拓跋冷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的眼里泛着晶莹的水光。
眼前这个女子与温若曦有八分相似。
“我不是曦儿,我叫木子。”知道拓跋冷认错了人,木子赶紧开口解释道,“你掉进了海里,是我救你上来的。”
不是曦儿,是木子。
拓跋冷的目光冷了下来,人也冷静了一些。
眼前这个女子不过二八年华,虽与温若曦有几分相似,可那双眼睛却截然不同。
温若曦的眸中带有一丝坚韧和摄人的魅力,而木子的眼睛只是如一汪清泉,虽干净却不够吸引。
“对不起,朕,我认错人了。”拓跋冷停住了动作,眼神依旧落在木子那张与温若曦极为相似的脸。
他的曦儿死了,死在了他的眼前,就连尸首都不曾留给他。
想及此,伴随呼吸的痛处又席卷而来,拓跋冷身子摇晃了几下。
“你受了风寒,赶紧回去躺着,我阿爹去采药了,等他回来你就好了。”木子上前扶着拓跋冷回床上。
木子和她的爹是海边的渔民,水性极好,她下海放网的时候瞧见了拓跋冷落水,就把他救了回来。
拓跋冷在木子的家里休息了两日,身子仍旧不见好,他担心军中有变,联系了暗卫来接他。
就在他要离开之前,东翼的武士出现在木屋外,准备刺杀拓跋冷。
为了保护拓跋冷,木子的爹死在了武士的刀下。
暗卫及时赶来,杀光了武士,将拓跋冷和木子带回军中。,
木子则已拓跋冷救命恩人的身份留在了军中,随后跟着拓跋冷一起回了庆国京都。
每每看着木子的容貌,拓跋冷的心就更痛。
如果温若曦还活着,现在是不是也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他命人教木子习文写字,却极少去陪她。
直到有一天,木子病倒,最终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不要离开。
他恍惚间又看到了温若曦,她倔强的从不说出对他的需要,也从未这般柔弱的祈求他陪他。
“曦儿,朕不走。”他握着木子的手,整整陪了她一夜。
从那以后,木子就改了名字。
她说,她喜欢曦儿这个名字,以后她就是曦儿了。
他想阻止,却不忍心。
最终还是同意了。
每日他处理完政务,都会木子的寝宫呆上一会儿。
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木子那张与温若曦相似的脸。
如此麻痹之下,又过了一年。
有大臣提议过不能一日无后,让拓跋冷早日立后。也有人暗示明示他给木子一个名分,都被他回绝了。
他的皇后只能有一个,他的后宫也只能有一人,那便是温若曦!
不管她是生是死,永远都是他的皇后。
渐渐的,他发现木子变了。
开始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想让他留在她的身边,他想处置木子,却舍不得她那张脸。
温若曦连最后的头发都不肯留给他,他不愿失去那张与她相似的脸。
他只好再次披挂上阵,征讨北疆。
临行前,木子哭着求他不要去。
他却突然发了火,命人将木子软禁了起来。
木子的眼光不再纯净,日渐成熟的容貌也渐渐的不再酷似温若曦。
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温若曦再次从他的生命力消失。
他这一次的出征并不顺利。
未等大军靠近北疆边境,就遭遇了罕见的暴风雪。